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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爱情故事:丈夫死后第3年,她从情人开车的小动作,发现真相

2021-09-04/ 汇美网/ 查看: 214/ 评论: 10

摘要林杨驰站在悬崖边,地上放着一双牛皮鞋、一件叠得很整齐的女士外套。再往前一步,悬崖下是滔滔黄河水。据说

  林杨驰站在悬崖边,地上放着一双牛皮鞋、一件叠得很整齐的女士外套。

  再往前一步,悬崖下是滔滔黄河水。

  据说自杀的人,会在跳河前将衣物脱下,这样能招魂找到归来的路。

  林杨驰的手中抓着一封信,

  信纸敞开,字体歪歪扭扭,写着“我的遗愿”——

  “我选择死在捞刀河,这是我自愿的决定。不好意思,将你连累进来,恳请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处理好我的身后事。”

  这封信是一个名叫叶小蔓的女子写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

  林杨驰蹲着身子在悬崖边坐下,而后感觉天旋地转。

1

  这件事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晚林杨驰去了广州机场边上的一家酒吧。

  忧愁地喝着杯中酒,酒吧里放着林依轮的《爱情鸟》。

  

  歌是这样唱的,“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

  这首歌挺符合林杨驰当下的心境。

  再过七天,他就要接受家族的安排,去非洲挖矿。

  活了十八岁,他还没谈过恋爱,他能想象到自己七天后、七年后的处境。

  孤独地面对璀璨的矿石和一群热情的非洲人,吃着咖喱,看着山上的雄鹰。

  妈的!非洲哪里会有爱情!

  林杨驰不甘心,他想在走之前谈一段轰轰烈烈的初恋,爱到死去活来那种。

  可惜他认识的人少,这酒吧是他唯一的希望。

  而当晚出现在酒吧的叶小蔓就成了他的目标。

  叶小蔓的登场是与众不同的。

  她染了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红色衣服。这一身装扮像极了《重庆森林》里的林青霞。

  

  她坐在吧台,要了一杯长岛冰茶,从包里掏出一包520香烟。

  林杨驰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zippo打火机,在空中抛了两圈,落下,食指弹开,中指擦响。

  “我不会抽烟,但我愿意为漂亮的女人点烟。”

  这个点火的动作和这句台词林杨驰排练了很久。

  叶小蔓点燃了香烟。

  她今年26岁,三年前丈夫陈忠死了,给她留下了500万的遗产。

  不过陈忠的遗嘱立了一个奇怪的规律:

  每个月只能领5万,且叶小蔓不能再婚,如果再婚了,这份遗嘱就作废。

  “陈忠这是到死也不肯放过我。”

  叶小蔓心想,如果全部领完这500万的遗产需要100个月,也就是将近八年半。

  到时候她也已经三十好几了。

  爱情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呢?守着一纸“冥婚”婚书老去?

  她心中是恨陈忠的。

  陈忠生前对她很糟,常会拳脚相踢,她也不懂自己是深爱或者是为钱忍着。

  能够陪一个40岁又二婚的男人三年。

  三年后男人死了,那心中的恨不止,她决定要熬,怎么的也要把遗产全部领完。

  这是她应得的东西。

  透过墨镜,她模模糊糊地看着林杨驰,又有些思念陈忠。

2

  离开酒吧,林杨驰上了叶小蔓开着的那辆香槟色的本田雅阁汽车。

  林杨驰主动提出当“司机”。

  “你竟然会开车?”这出乎叶小蔓的意料。

  “老司机了。”林杨驰笑说。

  开车这事他过去常干,母亲是做矿资源生意的,有一块地,每逢暑假他都会在矿地帮忙——开着小货车在一公里之内来回送矿。

  这是他第一次驾驶正规汽车,而很快就发生了意外。

  凌晨一点多,广州的道路宽阔,他将油门踩到了一百,摇下车窗,感受迎面吹来的劲风。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

  

  林杨驰一展歌喉,唱着流行金曲张学友的《想和你去吹吹风》。

  前方驶来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

  林杨驰心中一惊,急踩刹车,那货车司机也急踩刹车。

  但速度太快了,货车要撞上来了。

  在最危急的一刻,林杨驰朝左猛地一转方向盘。

  “吱呀”地一声。

  在货车与雅阁汽车的右侧面相隔半米处,两辆车都刹住了。

  货车司机摇下车窗,竖起中指,骂了几句,“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啊!”

  他赶着送货,又没什么大事,货车司机将车倒了几米,一踩油门开走了。

  雅阁汽车上坐着惊魂未定的林杨驰和叶小蔓。

  他们看着前方飘着迷雾的公路。

  林杨驰喘着气,但叶小蔓的表情则是经历了从错愕到不敢相信。

  “你刚才究竟干了什么?”她激动地问。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朝左打方向盘?”

  “朝左?”林杨驰困惑不解。

  “你可以朝右打,为什么你要朝左打方向盘?”

  如果在事发前,林杨驰朝右打方向盘,那么当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就会撞到雅阁汽车的左侧,也就是说,面对危险的会是司机位置上的林杨驰。而林杨驰刚刚选择的是朝右打方向盘——

  是雅阁车的右侧,也就是叶小蔓的副驾驶位面对货车。

  如果刚刚这两辆车真的撞上了,最先遇到危险的会是叶小蔓。

  “你这是想我死吗?”叶小蔓质问,那质问的语气中有一丝哽咽。

  “我真的不知道。这……这。”林杨驰解释,“这是一个本能的反应。”

  确实如此,作为人、作为一个开车司机,在面对突发状况时,本能地会先想到保住自己的性命。

  将方向盘打左,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司机都会做的决定。

  林杨驰打开车门走下车,朝着车内的叶小蔓一鞠躬,“实在对不起!”

  他心想,看来二人的缘分是到此为止了。

  他一个人沿着公路朝前走,惆怅又落寞。

  但坐在车中的叶小蔓心情更是复杂万分。

  没有人知道从凌晨1:15到1:18,这三分钟内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1:19。

  叶小蔓爬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上,她擦去眼泪,发动汽车,将车开了两百米,但林杨驰身前停下。

  她摇下车窗,“刚才是我多想了,你今晚可以陪陪我吗?”

  “当然。”林杨驰很开心。

  他上了车,二人恢复笑容,愉快地聊天。

  车不知不觉开到了一栋别墅前停下,这是叶小蔓的家。

3

  进入屋子,开了灯。客厅是欧式装修,布置得很豪华。

  叶小蔓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马爹利,一盒药片,两个杯子,倒上了酒。

  林杨驰双手插着口袋,欣赏着这客厅。

  他想说点什么比较有深度的话,见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画像是一个人脸,看不清男女,只有一双眼睛,藏在一个铁网下,一只手拔着铁网。

  

  “黑色的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好画。”他啧啧称赞。

  “这画中人就是我的丈夫,他叫陈忠。”叶小蔓说着,摇晃杯中酒。

  林杨驰心头一惊,“那我还是先走了吧。”

  “我丈夫已经死了。”叶小蔓将那盒药片打开,这药是治疗抑郁症的,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了,不过今天,她又吃上了这药。

  就着药片,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来你很爱你先生,一直把他挂在屋里陪着你。”

  那夜窗户是开着的,林杨驰感觉有些阴风阵阵。

  叶小蔓告诉林杨驰,他的丈夫是在3年前去世的。

  “他是个混蛋。”

  在酒醉后叶小蔓吐了真言:

  陈忠是一个疑神疑鬼的男人,经常怀疑叶小蔓在外面有人,但凡是有男人和叶小蔓说话,陈忠都觉得叶小蔓是不是背叛了他。

  “他经常打我,虐待我。”叶小蔓脱了外套,一身暗红色的丝绸短袖衫,领口处系着一个蝴蝶结,手臂上有四五道淤青。

  “他死了这么久,为什么你手上的淤青还在?”林杨驰问。

  “前晚自己揍得,被打得习惯了,他死后我就自己打自己,仿佛他还在。”

  听完之后,林杨驰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他把鸡蛋敷在叶小蔓的手上,“受伤之后24小时之内是冷敷,24小时之后就是热敷。如果你以后还想打自己,顺序不要搞错了。”

  叶小蔓很诧异,“你经常给别人敷鸡蛋?”

  “我爸过去也常常打我妈,所以我很小就会煮鸡蛋。”

  叶小蔓抓住林杨驰的手,她渴望在“心情最悲痛”时有所依靠。

  她主动吻林杨驰,口红留在他的嘴上。

  这是林杨驰的初吻。

  但很快他又看到了墙上的那副画,亡夫陈忠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吻到一半,他推开了叶小蔓,说道,“可能我还是接受不了这样刺激的爱情,这是我的初恋、初吻,我不想日后回忆起都有种‘背后有人’的感觉。”

  叶小蔓朝沙发上一靠,两腿曲着,用手环抱,转头看着墙上的油画。

  她继续说,“你知道吗?他一共留给我五百万的遗产,但是我每个月只能领五万,也就是说,我如果想要得到陈忠全部的遗产,需要在这间屋子里呆100个月,还不能结婚。”

  “那他真的挺可恨的。”

  林杨驰去了洗手间,洗脸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嘴上的口红印,多像个小丑。

  他用水用力洗面,而后出来对叶小蔓说,“语文课本里教过我们,财富和明天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叶小蔓哼了一声,“小孩子才讲道理,人生,从来不按常理。”

  二人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度过长夜。

  •

  “是什么声音?”

  “鸟叫。”

  他们看着窗外,清晨,外面的树上有一个窝,窝里有几只麻雀。

  “我突然想回家了。”叶小蔓说。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的老家在长沙,捞刀河边。”

  肚子咕咕作响,他们出门,走了一会儿,路边开着一家飘着炊烟的拉面店,要了两份拉面,吃了几口,叶小蔓抽了根520。

  这香烟的烟头有一个空心的“心形”,咬在嘴里,如同她空了的心被挤压、咬皱。

4

  从广州到长沙一共670公里路,叶小蔓决定开车回去。

  她计划开上两天,顺路接一些顺风车的乘客,这样还能赚上一笔。

  “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事?”林杨驰很吃惊。

  “据说人的一生会遇见八百万人,真正联系的只有275人,我突然很想知道人生最后的那几个人是谁?”

  “人生最后?”

  “没什么。”叶小蔓快速跳过了这个话题,“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林杨驰心想,自己六天后就要去非洲了,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到时候搭一趟飞机回来就行,“那行吧。”他同意。

  叶小蔓很开心,她似乎有了斗志。

  

  二人将车先开到广州天河客运站。

  他们目标明确,先是要寻找一位前往郴州市附近的客人。

  郴州是广州到长沙的一个中转地。

  林杨驰找了块纸皮,写了个牌子,拿在手上,对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叫道:“去郴州的有没有,一趟三百五。”

  路边有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和他招了招手,“我要去郴州,现在就可以走吗?”

  “当然。”

  上车之后老人坐在后座,他说自己叫老猫。

  “老猫?这是你的本名吗?”

  “在香港,行走社会都要有个昵称,老猫这个名字很吉祥,猫有九条命,越老越有灵性,命也越长。”他说。

  老猫的头发很长也全是白色,用发蜡整齐的梳到脑后,穿着白衬衫,棕灰色的西裤头系着一条牛皮金边腰带。

  他说自己是潮州人,常年在香港,现在要去郴州做点生意。

  “其实去郴州你可以选择坐大巴,更快且便宜。”林杨驰说。

  叶小蔓转头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拉来的客人,怎么还想搅黄了?

  “我知道。不过我需要你们的车,你这辆雅阁不错。”

  老猫从包里递了一套制服给林杨驰穿上,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就装扮我的保镖吧,等到了郴州,你陪我去工厂转转。”

  从老猫的话里林杨驰明白了意思:

  他需要林杨驰假扮他的保镖,叶小蔓假扮女司机,这样他到了郴州见客人的时候,谈生意会体面一点。

  “香港人做生意讲究排场。”

  老猫坐在车后,优雅地翘着腿,露出他的黑色透气丝袜,其实老猫还是一个沉浸在OLDFASHION品味中的人。

  他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咖啡,香气四溢,他从包里取出一份英文报纸开始看报纸。

  车上了高速,叶小蔓放了一些甲壳虫乐队和鲍勃迪伦的歌,她觉得老猫会喜欢这些歌。

  不过老猫从包里拿出一盘邓丽君的CD,“听这个吧”。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他唱了一句,翘着腿,黑色透气丝袜在空中来回折荡。

  老猫准备从郴州弄点绿茶到香港卖,“绿茶可是个好东西啊,耐泡,提神醒脑,还抗癌。”

  香港人喜欢饮茶,早茶多是喝普洱,很少喝绿茶。

  老猫看准了这个商机,他说,“少人做的生意才能赚钱,总有一天,遍地是绿茶。”

  回首起自己从商几十年的往事,走南闯北,四海漂泊。开过二十三家鞋厂,金融危机后裁过一千多人从头再来,弹指一挥间。

  可这些话题对于林杨驰和叶小蔓来说,毫无兴趣。

  “香港真的遍地是明星吗?”叶小蔓好奇一问。

  “我和华仔见过几面,也和孟达常常饮茶。”

  谈论起自己,总是喜欢扯上人名和数字,搞得好像很熟,强刷一种存在感,强在别人的心里落下一刀。

  就像一只猫,兴奋的时候总是会张牙舞爪。

  接着老猫说他结婚一次离婚一次,有个儿子,有天他儿子告诉他,“老爸,我喜欢男的。”

  老猫觉得很尴尬,“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开明的人,可心里还是个保守的人。”

  三人在路上聊着有的没的,车开到了郴州郊外,老猫说,“在这里停一停,我想去见见我的情人芳小姐。”

  “很浪漫啊。”林杨驰夸了一句,透过倒车镜给了老猫一个体会的眼神,有一种男人看男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画面感。

  “爱情这事做的高级就叫做风流,做的低级就叫做下流。”

  老猫从包里拿出自己在花店买的鲜花,用刚看的英文报纸包了起来,“要是年轻那会我都是叼着玫瑰和女孩跳舞的,仿佛我是四哥(谢贤)。对了,你知道谁是四哥吗?”他说也许很快已经没人知道谁是四哥了。

  

  “芳小姐是干啥的啊?”叶小蔓忍不住好奇起来,其实她可能更想问的是芳小姐多大了。

  “她很漂亮。”

  老猫说完这话后让叶小蔓停车,是一家三层楼的养老院。

  而后老猫下车,让二人等他一会儿。

  林杨驰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芳小姐住在养老院,应该也已白发苍苍。或者他们青梅竹马,然后被那个时代拆散,一个郴州一个香港,天各一方,到了人老珠黄,到了妻离子散,才又爱了一把,是这样的吧?”

  叶小蔓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养老院。

  三层楼上,阳台上一道阳光,照射在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婆婆身上。

  她穿着棕红色的开领毛衣,她应该就是芳小姐了。叶小蔓心想,在老猫的心中,她永远不老,是他的芳小姐。

  芳小姐坐在轮椅上,老猫推着轮椅在阳台上打转,好像是在跳着什么舞。

  在这样的画面下,叶小蔓的心中蓦然出现了几道重影。

  她回忆起自己与亡夫陈忠的过往:

  其实他们原本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

  叶小蔓患有很深的抑郁症,她耿耿于怀十年前的某夜,父亲醉酒后杀死了母亲被服刑。

  她一直活得孤独。

  是心理医生陈忠陪着她,让她的抑郁症得到大幅缓解。

  20岁那年,叶小蔓嫁给了40岁的陈忠,陈忠是二婚。

  别人窃窃私语,这女孩喜欢那男的什么,还不是因为陈忠有钱。

  可只有叶小蔓清楚,她深爱陈忠。或许这爱来自于陈忠的成熟、细心,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保护。

  在婚后他们快乐地度过了三年,陈忠每天下班会用报纸包一支玫瑰送给她。

  他们去舞厅跳舞,在电影院看了《生死时速》《真实的谎言》。

  她在家里给他做饭,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可这样的好却在三年前的某天发生了突变,自从有一次她与一个咖啡店的店员多说了几句,留了电话。

  陈忠就对她疑神疑鬼,“你今天去哪里?”

  “为什么又去那家咖啡馆。”

  “你到底是去喝咖啡还是去偷人?”

  她很快和那咖啡店员划清界限,但陈忠心中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他捆住叶小蔓,抽出皮带,一下一下的抽在她身上。

  而这只是开始,有一日她知道了陈忠有了别的女人,是个叫做Monica女人,也是他的病人。

  如此如出一辙,那时候叶小蔓才领悟,原来陈忠所做的一切,是在逼着她主动提出离婚。

  她不甘心,她恨陈忠,她想将被动化为主动。

  她约Monica出来见面。

  “我想让你勾引陈忠。”见面时叶小蔓对着Monica说道,“拍下一段情爱视频,作为我离婚交给律师的证据。”

  这是她的想法。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Monica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

  “你想要多少?”

  Monica站起身,用手摸了一下叶小蔓的脸庞,那烫卷的短发和会说话的大眼睛。

  Monica在叶小蔓耳边私语:“我要睡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就如同强电流冲上叶小蔓绯红的面庞。

  Monica拿起索尼爱立信的手机,对着陈忠发去了一条信息:“我要睡你。”

  三分钟后讯息那头回了一句:“没问题。”

  这一切都映入叶小蔓那双会说话而绝望的大眼睛里。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Monica带到了酒店客房501。

  “我要怎么做?”叶小蔓不知所措。

  Monica冰冷的双手探入叶小蔓的内衣,顺着肚脐直上空虚。

  那种莫名怪异的温柔就如同强电流在来回撞击。

  Monica缓缓除去叶小蔓的内衣,看见叶小蔓身上四五道刚形成不久的伤痕淤青。

  “他打你?”

  “最近,常常。”叶小蔓的回答就像是秒针摇晃时间那样轻。

  Monica说了一句“操”。而后她俯身开始用嘴唇轻吻伤痕,舌头挑逗淤青。

  那光怪陆离的刺激开始在叶小蔓的感官世界中,随着欲望冒升攀爬。

  “操”,叶小蔓第一次说出了羞耻难耐的回答。

  而后一阵烟飘得房间到处都是,两个病态的女子缠绕在不被打扰的欢愉世界里。

  回忆与痛如影随形...

5

  约莫一小时后,老猫从养老院出来,雅阁汽车继续朝着郴州前行。

  “你和芳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林杨驰很好奇。

  “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了芳小姐。”老猫说着那段情史,“她是农村的,我是知识分子,我教她学习,学着学着,就走到一块了,只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有老婆了。”

  叶小蔓握着方向盘,无人觉察出她此时面庞的冷漠,“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都爱当老师,你是物理老师还是生理老师?”

  老猫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不懂,你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我们那个年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

  我和我的原配就是家里安排的,没得选,日子就这样过。

  在结婚后不久,我加入了上山下乡的队伍,我和一大堆潮州知青去了郴州。

  而我也是在那时候遇到了芳小姐,她的原名叫小芳。

  她很单纯、很天真,对于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懂,我教她认字、写字。

  她很崇拜我,我们靠近,牵手,接吻。

  

  那段知青岁月就像是世外桃源的避风港,虽然苦,但山中有星,有看星星的人。

  这样过了三年,知青的生活结束了。一大堆人全都返乡,当然想走,谁愿意留在山里过一辈子。

  “而我”,老猫叹了口气,“也和大家一块走了。”

  小芳知道,她什么都没说。

  回到潮州后,碰上移民潮,我就又和一堆潮州人去了香港做生意,原配留在潮州。

  我努力维持一个体面的家庭,我以为人生就这样了,有一天,我收到了小芳的信,在信封面上她署名“芳小姐”。

  在信中我们愉快的聊天,似乎又回到了旧年岁月。

  来来回回有许多封信,但她发的内容大多很克制,只是说一些琐事,而我也克制。生日快乐、圣诞快乐、春节快乐。

  一封又一封。

  我知道她一直未婚,也不结婚。她知道,我一直已婚。

  其实有很多次,我想鼓足勇气离婚去找她,但看着儿子、看着完全无错的原配,我又于心有愧。

  老猫说这话的时候手不经意摸了一下无名指,那个已被除去婚戒的位置还有一道浅浅的印记。

  “直到去年,妻子离世,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芳小姐,谁知收到了她的最后一封信,她说她很快就要失忆了。”

  “失忆?”叶小蔓问。

  “对,她有老年病。其实她现在已经记不住太多事情了。”

  而自从芳小姐病了之后,老猫就决定来郴州发展生意。

  他随便找了个绿茶的生意,所以老猫每次去做生意都会叫一辆车。

  这车可以为他的生意助力,也会带他来郴州郊外的养老院,他可以见到芳小姐,

  他称呼芳小姐为他的情人,情人说的高级就是有情的人,说的悲伤就是只是情人。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跟着旋律,老猫又哼起了那首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

  车到郴州以后,开到了一个山上的绿茶厂。

  林杨驰挺机灵的,车一停下,他就跑下车给老猫拉开车门,老猫冲他点了点头,他跟在老猫后头,和绿茶厂老板去屋里谈生意。

  叶小蔓一人坐在车里,那歌还在放着,她的脑中嗡嗡作响,又想到了陈忠。

  是抑郁症的后遗症,患有抑郁症的人通常会想得很多很多。

  陈忠死的那天,他们二人坐在车上。

  是深夜,叶小蔓肚子饿,想吃一碗双皮奶。

  她的手里有一份光碟,几张照片,这都是陈忠出轨的证据。

  可她想给陈忠、想给这段爱情最后一个机会,那间双皮奶店,陈忠常带她去吃,她期待“招”回一颗离开的心。

  前方有路灯,飘散着迷雾。

  陈忠开车,她看着陈忠问,“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了?”

  陈忠握着方向盘,没有回答。

  “你说啊,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陈忠一挥手,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想和我好好过,你什么事都得忍着,给你吃、给你喝,你别不满足。”

  她的头发乱了,“那女的是Monica吧,你的病人?”

  陈忠又给了她一拳,“查我?”

  这一掌很重,叶小蔓的嘴角出了血,她冷笑,她醒了,“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

  陈忠转过头,看着她。

  在那分神的一秒钟,前方驶来一辆急速开着的货车,越来越近,就像是钢筋铁皮、冷酷的庞然大物朝着他们撞来。

  在最后一刻,陈忠用力朝右打了一把死死的方向盘。

  陈忠死在车祸中,而叶小蔓受了重伤。

  老猫谈完了生意,他坐上车。

  “生意谈得怎么样?”叶小蔓收起思绪,问老猫。

  “没戏。”老猫说了句,“我看得很淡的。”

  “那现在我们去哪里?”叶小蔓问。

  “送我去车站吧。我坐车回去。”

  车开到车站,有一个炊烟四起的拉面店。老猫说,我请你们吃面。

  叶小蔓不饿,林杨驰说要吃。

  他们点了两碗拉面,老猫用筷子拨开葱,夹起面。

  他说,“人生有三碗面要吃,礼面,场面,情面。生日要吃太平面,结婚要吃喜面,死了那就以泪洗面。总之,面面面。”

  吃到最后一根面,他说,“总是莫名其妙就到了最后一面。”

  老猫分给叶小蔓一支烟,付了三百五十元的车费。不知怎的,那湛青色的钞票让叶小蔓莫名有一丝失落。

  老猫留下了自己的EMAIL,和林杨驰、叶小蔓告别,“有空来香港,我带你们见孟达,他人很好的。”

  随后老猫的手插在裤袋,一手将提包甩在肩后。

  他那很长且全白了发在风中飘着,他钻进了人来人往的郴州汽车站。

6

  叶小蔓坐在车里,林杨驰找了块纸皮在路边等客人。

  运气不赖,有个客人从郴州到长沙。全程300多公里,要开车五个小时。

  是个穿黑色西装的女客人,名叫金娜,四十一二,化着精致的妆容,耳垂上有一个鸭蛋形的宝石耳环。

  她拎着一个盒子上了车,坐定后,修长的手指在盒子上拍了拍。

  “这个盒子好漂亮呀,里面装着什么古董文玩吧?”从倒车镜林杨驰看着金娜边上的盒子,檀木雕花,散发着幽幽香气。

  “装着我老公。”金娜回了一句。

  

  她的话瞬间堵住了林杨驰的嘴。

  此时已过黄昏,湖南的黑夜来得特别早。

  雅阁轿车行驶在只有微微灯光的国道路上,路中间偶尔站着一头牛,转过头,眼光发亮。

  叶小蔓双手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林杨驰想要说点什么,心里又有些毛毛的。

  一个女人,带着亡夫的骨灰要去何处?

  透过倒车镜看到,金娜伸出修长的五指,幽幽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这趟车辛苦了,给你们个红包,讨个吉利。”

  “不不不,我不能要。”林杨驰说。

  “还是收着吧,不然车晦气。”

  “没事,反正这车也不是我的。”

  说完,林杨驰又觉得好像说错了话,他看了叶小蔓一眼。

  “这趟车你慢慢开吧,夜路危险,反正我今晚到了长沙也睡不着,明天一早,我要将我先生的骨灰安放到陵园。他的名字叫小山,特别喜欢山。”

  “你先生他是病死的吗?”叶小蔓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是自杀的。”

  不知为何,金娜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们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

  或者现实的人生就是如此,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但曾经已是万箭穿心。

  开了有一个小时,林杨驰的肚子突然一阵疼痛,心想,可能是刚才的那碗拉面吃坏了。

  人生除了三碗面,还有尴尬的囧面。

  他不知怎么启齿,脸上又冒着阵阵汗,终于撑不住,“不行了!能不能停一会儿?”

  叶小蔓把车停在蜿蜒崎岖的山路边,林杨驰快速跑下车,他跑了很远,躲在一个树林里。

  叶小蔓下了车,她坐在车引擎盖上抽烟。

  金娜走到山边栏杆处,以手抚摸某个位置,她说,“我和我先生曾在这望去山下的夜景,那些农田村庄,那灯火阑珊。”

  这条山路金娜和他先生来过很多次了,他先生老家在长沙,而她老家郴州,每逢过年,他们从大年三十到初三都会来回在这条路上。

  此时的叶小蔓回想起陈忠的葬礼。

  她坐在一把黑色的折叠椅子上,朝后靠了靠,缓解一下由于鞠躬太久所造成的背部酸痛。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碟片,几张照片,又再次看了一遍:

  照片是在酒店里拍摄的,床上有两个人,男的一丝不挂压在一个女的身上。

  男的是陈忠,女的是Monica。

  原本这碟片、这些照片是离婚要财产最好的证据,可现在也没用了。

  她起身,走到棺材前,把东西丢了进去。对着陈忠的遗体鞠了三个躬,将盖子合上。

  而后掏出口红,在嘴边抹了下,嘴贴在冰冷的棺材面上,留下一个纹路清晰的唇印。

  回忆乍然停止。

  她看着面前的金娜,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正说着她与她的亡夫的往事。

  “要不是受不了那痛,他也不会自杀。”金娜说,“他患有肾病超过十五年,每周都要去医院洗肾,就是将身体里的血液全部抽出来一遍,再输回去。”

  叶小蔓的心微微发冷变凉,或许是受了冷风。

  “他常说,最幸福的时就是能够喝上满满一杯水。可最痛苦的事,就是喝完了水,要到太阳底下晒上一个小时,让自己出汗。”

  “你们结婚……多久了?”

  “二十年,对了,你结婚了吗?”

  “我”叶小蔓不知如何回答,“我不明白什么是婚姻。”

  “婚姻本来就挺没劲儿的。这么多年,我照顾我先生,有很多次都想放弃了,你想,照顾一个有肾病的人,从二十多岁撑到了四十多岁,就换得一句别人口中的不离不弃。可是每当沮丧失落时,那都是一瞬,不知怎的就撑过来了,这也是缘分的奇妙之处,它去了又来,冥冥自有它的安排。”

  “他为什么要自杀?”叶小蔓问。

  “前一段,他的脚肿得厉害,有一天他趁着我不注意,把几种药混合着吞了下去。就……”金娜的手捏着栏杆,手心摩擦出汗。

  “我们去了医院,医生说他就要开始昏迷了,现在洗胃吐药不太合适,能撑得过就活下来,撑不过就过不了今晚了。不过在那一晚他迷迷糊糊在我耳边说了很多事情,之后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在金娜说话时候山下的铁轨中驶来一列火车,它冒着烟,钻进深邃的山洞。

  林杨驰从山上跑下来,回到车中。

  雅阁车继续前往长沙开。走走停停,约凌晨一点达到一间旅馆。

  金娜下了车,她定了房间进屋住下,“十分感谢。”她支付了车费。

7

  车又在长沙的路上开了一会儿,已是凌晨四点。

  有一条街只有几百米长,却热闹非凡。

  

  街道两侧都是破旧的二三层民房,一楼都是食铺,卖着麻辣烫、臭豆腐等小吃。

  二楼立着网吧、旅馆、桌球城、通宵录像厅的霓虹招牌。

  这条在大学路旁的街道名叫“诱惑街”,什么都有。

  林杨驰和叶小蔓很困了,找了个旅馆开了两个房间睡去。

  第二天起床,他们在楼下吃了早餐,之后到网吧上网。

  林杨驰看了会Flash短片,接着玩传奇,“是兄弟就来沙城救我!”

  他戴着麦克风对着连麦在线的游戏网友说。

  叶小蔓无聊地坐在一边,她的内心反复着在想着一些事,他是否爱我?

  电脑桌面上有一个QQ图标,她登陆账号,看到一个暗色的金色狮子头像,这个头像永远不会再亮了。

  

  头像是陈忠的账号。

  叶小蔓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记下了那个账号,用陈忠的账号登陆。

  在密码栏她敲下了二人相遇的日期、结婚日期、她的生日……

  终于,那个账号成功登陆。

  陈忠一直用叶小蔓的生日作为密码。

  在好友框内有好些人,她就这样呆坐着看着。

  忽然有个红发女子的头像跳动,名字是Monica,她打了个问号,你是谁?

  叶小蔓问了Monica的电话,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个电话卡,在街道边的蓝色电话亭给Monica打了电话。

  Monica已经嫁人了,怀孕八个月,正躺在家里休养。

  “有些事……我想再和你求证一遍。”

  她用手绕着电话线,听着那头的Monica传来一声叹息。

  •

  过了一小时,叶小蔓回到网吧,脸上有水,像是洗了把脸。

  “你去哪儿了?”林杨驰问。

  “没什么,游戏打完了吧?一块儿出去走走。”正午有阳光,诱惑街上人潮涌动。

  分食甜筒的学生,在音像店弹吉他的长发青年唱着游鸿明的《孟婆汤》,“今生输了前世的诺言,才发现水已悄悄泛成了泪”。

  叶小蔓忽然牵起林杨驰的手,“我们去看电影吧。”

  他们在录像厅看了《孤男寡女》《花样年华》,一幕幕爱恨情仇上演,有欢笑,有遗憾,说着往事如风。

  

  到了夜晚,吃了点东西,林杨驰说,“这诱惑街真的什么都有,呆上一两周都不用出去。”

  人生何尝不像是一条充满诱惑的街,在堕落中度日如年。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叶小蔓说。

  离开林杨驰,她一人在热闹的人群中前行,来来回回在这条街走了九遍。

  而后她去了电话亭,插入电话卡,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张律师,是我。”她说。

  这个张律师,正是处理陈忠遗产的委托律师。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请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我。”她说。

  那边叹了一口气,而后张律师将陈忠的那个秘密告诉了叶小蔓。

  •

  晚上十一点,林杨驰洗了澡,从旅馆的浴室出来。

  传来敲门声,他去开门,见到叶小蔓。

  什么都没说,接吻,一人在上,一人在下,汗水滴在叶小蔓的脸上。

  后来林杨驰睡着了,美梦里他得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次。

  而叶小蔓也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她坐在桌子上用纸笔写了一封信:

  “我的遗愿。

  我选择死在捞刀河,这是我自愿的决定。不好意思,将你连累进来,恳请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处理好我的身后事。”

  写完后她下楼,开车。

  离开诱惑街,将车开到山顶悬崖上。

  下方是奔流滔滔的捞刀河。

  “方向盘向右,他的方向盘是向右的……”她哭着又是笑着。

  这个三年前的秘密终于全部浮出水面,而她的抑郁症也随之再度复发。

  叶小蔓脱了外套、棕色的牛皮靴,而后纵身一跃,跳入了捞刀河中。

8

  也许该给故事一个结局,结局是一段回忆。

  在陈忠死的前一晚,酒店的房间内。

  

  “这些都是她要求的吗?”陈忠拿着偷拍video,摄入视频,来回寻找拍摄角度最好的位置。

  “你为什么要打她,我越来越不懂你。”Monica开始除去上衣。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陈忠回头看了一眼Monica,“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Monica脱得一丝不挂,回答道:“我只喜欢你。”

  沉默片刻,陈忠说:“那就开始吧。”

  他们开始相互调情,淫贱不能停,陈忠就像是个天生的影帝。

  Monica一口口咬着陈忠的身体,叫着:“我只喜欢你。”

  而后陈忠穿上衣服,不告而别,推门离去。

  取车的时候,他从口袋中掏出止痛药吞下一颗,给律师打了个电话,他再次和律师确定了这份遗嘱。

  500万,每个月只能领5万。

  无论叶小蔓是选择离婚,还是和他耗着,耗到他死,他都做了两手准备。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对叶小蔓隐瞒着病情,同时他也深知叶小蔓是爱着她的,在叶小蔓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倘若他因为绝症离去,那么叶小蔓会不会...

  叶小蔓患有抑郁症,虽然抑制了,但这病大概率会随着他的突然离世而令叶小蔓复发。

  他害怕叶小蔓轻生。

  如何让一个人深爱自己的人活着?最好的方法或许就是让叶小蔓恨他。

  在恨中而活,他算过,熬上八年,领完了500万遗产,那叶小蔓应该能重新面对人生。

  这或许是无痛失恋最好的办法。

  夜晚十点,他回到家,叶小蔓正孤独地站在家门口的铁皮邮寄箱前。

  她的脸上、身上还有伤,外套的口袋里装着刚收到的偷情碟片和几张照片。

  她爱着陈忠,仍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她固执要陈忠带她再去吃一次双皮奶,“最后一次,求求你。”

  陈忠同意了。

  他们坐在车里,车开到了事发公路,起了争执。

  叶小蔓被揍了两拳,嘴里流着血,她问陈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

  陈忠回过头,这一句说得决绝,却如同万箭穿心。

  此时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开来,两车避让不及。

  在生死的最后一刻,陈忠将方向盘朝右打到底,选择自己面对最先到来的危险,做了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做的“本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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