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带孩子藏在山洞，目睹鬼子扒光年轻妇女的衣服侮辱

抗日战争时期，鬼子在河北平山县犯下累累恶行：砍下老乡的头当球踢，扒光年轻妇女的衣服侮辱后再将其杀死，刺死孕妇挑出其腹中胎儿……一位母亲带着孩子躲在山洞中，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幕。她告诉孩子，长大后一定要为乡亲们报仇！

1941年初秋的一天，河北平山县的八路军家属吴凤婷正在河边洗衣，忽见乌鸦惊飞，抬头欲走时，一颗炮弹落在离她不远的河中，被炮弹激起的水柱打湿全身。

她飞快地跑回家，拉上两个孩子，跑到北山，却见满山鬼子。她机智地躲进一个小山洞，身体贴在冰凉的石壁上，将两个孩子拥在胸前……

一天一夜过去，孩子们饿得想哭，鬼子还没有撤走。

第二天清晨，吴凤婷刚要回村找点吃的，却又听见鬼子的马蹄声，只好重新返回。

路上她遇到邻村的妇女带着三岁的女儿藏在一个很浅的山洞里，吴凤婷就叫上那妇女，说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吧。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草深隐蔽的洞，五个人刚爬进去，日伪军押着七个老乡过来了。

在距吴凤婷和孩子们藏身不远处，日伪军咋咋呼呼地大喊：“看见你们了，出来吧！”这

时，有一个男人经不起敌人的恐吓，从另一个洞口爬出来，刚一出洞就被鬼子砍下了头颅。吴凤婷从洞口的缝隙中看到鬼子用脚把被杀人的头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然后将头颅和尸体一起抛下山崖。

吴凤婷紧紧地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发出声来，然后让孩子扭过身去。她不能让自己幼小的孩子看到人类中这最野蛮、最残酷、最血腥的一幕。这时，邻村的那个妇女也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

老人向人们讲述当年的抗战岁月

敌人咋呼了一会儿，见再也没人出来，便开始杀人。

鬼子用刺刀挑死四个男人后，扒光了年轻妇女的衣服，百般侮辱后将她杀死。接着在一个孩子身上连刺十几刀，孩子惨叫着倒在血泊中。最后，鬼子用刺刀剖开一个孕妇的肚皮，将肚中的婴儿挑在刺刀上，原地转了几圈，抛到山崖下，接着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声…………

中午时分，鬼子离开杀人现场，转悠到别处。吴凤婷见七具尸体横竖不齐地倒在地上，太阳直射在死者的脸上，心想，不能让乡亲们就这样在太阳下晒着。便大着胆子爬出洞口，从被杀者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被褥，盖住他们的脸和身体。

吴凤婷钻回山洞后，见三个孩子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便要到山下找吃的。邻村的那个妇女说：“你不要命了，山上到处是鬼子，让他们捉住怎么办？”

吴凤婷说：“我死了不要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饿死，我还要看着孩子们长大后为咱中国人报仇呢。”

晚年的吴凤婷

她悄悄地爬出山洞，她隐隐约约听到鬼子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便躲在一块石头下，观察鬼子的动静。这时，她发现鬼子向山背后转去，便乘这个机会赶紧下山。

她连走带滑地找到山下的一块南瓜地，急忙摘下两个南瓜，用衣服包好，磕磕绊绊地返回洞中。由于山上长着一丛丛的荆棘和酸枣树，回到山洞后她的身上已扎满了圪针，邻村的妇女急忙帮她拔身上的刺。她们边拔刺边说，这下孩子们可得救了！话音刚落，就又望见鬼子转了回来。

三天两夜滴食未进的大人和孩子吃了这救命的生南瓜，身上才有了力气。

第四天清晨，鬼子终于走了，饿得几乎晕倒的母子仨回到家中，却看到整个院子冒着黑烟，三间房屋化为灰烬。母子仨用高粱秆搭个窝棚，在瑟瑟秋风中度日。

一天，区里的几位同志来到家中，将五百元钱（边区票）交给了吴凤婷，对她说，

你家是抗日军属，你又掩护过许多伤病员，是有功人家。你们生活困难，盖不起房，县里研究后，决定拨款给你家盖房，你收下这钱吧。

面对政府的关怀，吴凤婷流下了热泪。晚上，她在窝棚里攥着这花花绿绿的票子，对孩子们说，咱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可是这钱不是咱挣来的，咱不能要。再说，前方打仗正是用钱的时候，战士们负伤缺医少药，多需要这笔钱啊。

第二天一大早，她把钱包好，来到区里。区干部见吴凤婷退建房款，个个脸上露出惊讶和钦佩的表情。

入冬时，区长亲自指挥，组织村民给吴凤婷盖了三间土坯房，母子仨才算过了寒冬。

■编辑/贾立芳